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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2007.06.02到現在,這部片已經拍完一年了,不過有些迴響與學習卻是從拍完片才開始的。


當初畢業製作從年輕冒險的旅行轉往拍攝烏來鄉福山村,一開始的概念是再訪,再次回到我曾經去過的地方,也是跟旅行有些許的相關性。選擇福山,則是因為大一大二都曾因為指南服務團而來到這裡。這裡的風景優美,小朋友天真可愛,但是服務的過程中總是匆匆來去,想回到這裡再看看小朋友,也就開始了這一年的過程。


福山村位在烏來鄉最深山的地方,與宜蘭縣相鄰,來到這裡之後,開始對這裡的人與故事感興趣,接觸到的福山人比影片中還多很多,一次兩次的造訪,他們不見得很清楚知道我們到底要做什麼,只覺得我們像是記者,又像是來做研究的人類學學生,也許有些戒心,慢慢地才願意多跟我們聊天。

第一次,凱開自己到山上找阿旺伯聊天,阿旺伯是一個在福山工作的漢人第三代,經營過民宿與雜貨店,他不只熱心,煮得一手好菜,也看到很多福山這裡的政治情況,並點出漢人在福山其實是處於三不管地帶的問題,我那時候不免想著,在原住民部落中的漢人,其實也常常是我們忽略掉的一個部分。既沒有當地原住民的福利,也沒有山下平地人的一切保障,他們並不是有錢才搬到山上享清福的那種,是福山人卻又是漢人,可能看清了一些什麼,卻又不被當地人理解。



與福山國小的接觸,起源於凱開打完了一場籃球之後,我們與高老師聊天,高老師跟我們談了這裡的教育與離婚問題,老師態度很誠懇,但這樣的力量,若是走出了校園就沒有了,想必要維持傳統什麼的,也都不是那麼容易的吧!那天下山時月亮、雲影、山巒加在一起的美,我到現在還記在心裡。照片是住在福山國小,早起拍攝,山嵐霧濛濛,格外有番美感。



學校以外另一個力量就是教會,我們找過了長老教會的黃老師。她是宜蘭大同鄉的泰雅族,雖然沒有來福山很久,也了解這邊離婚的問題,依稀記得她說到宜蘭大同鄉那邊情況並不這麼嚴重。會定時上教會的人並不多,大概只有聖誕節那次傳福音以及晚會什麼的比較熱鬧。但是教會的氣氛真的很寧靜也很安詳。走上教堂的路,陽光灑下好像要去探險一般。



福山國小的小朋友們,是一開始到福山認識的朋友,人數不多,雖然有很多小惡魔,但也有很多很可愛的,例如帶我們去看櫻花的志孝與宇杰,阿布美,大頭...國中以後很多小朋友就要離開福山,住在山下,或是要趕公車通勤,希望他們都還能堅持著繼續讀書下去。









在烏來跳舞場的年輕人,是去拍攝小雨工作時碰到的。這裡有兩個跳舞場,人其實來來去去,流動率很高。有些是小龍的親戚,大部分都是年輕人。去拍攝的時候客人不多,感覺是很隨性的工作。烏來老街上這些原住民們,離開了這個觀光區會到哪裡,當然是很難說,不過這裡卻真的提供了不少工作機會。

當地也有對我們很好的叔叔阿姨,像是斗樹跟Hola,把我們帶進卜帶家,帶進福山人的生活,後來卻再也沒看到人,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山下工作?

我們常常借住的是卜帶家,也是小龍的親戚,雖然常說他有很多女朋友,打獵功夫很厲害,笑起來靦腆的他,其實現在的世界中最重要的應該是他的小龍王。卜信聽說很會做菜,話不多,但是對我們很友善。還有雜貨店的阿梅阿姨,他的警察老公......

影片拍完了,這些人的日子不會有太大的改變,雖然回去的一兩次他們還記得我們,偶爾會有些住的地方換了或是身邊的伴侶不是同一個人這類的事情。

小龍影片結束後,不再做台電的工作,回到了福山過著打零工的生活,搬回了自己的家,房子跟拍攝那時沒有太大的不一樣。今年過年前騎車出車禍導致粉碎性骨折,小雨還在他的身邊照顧他。

真實的人生一直在前進著,影片卻總有收尾的一刻。有這麼一次拍攝的機會,好像我終於走出了只是紙上談兵的世界,去看到一些跟我生活差距很大的事物,去了解跟我相似年齡的另外一種生活情境,走出那些傳統圖騰、神話、音樂的原住民世界,去看到酗酒、工作不穩定、政策不友善的環境真實面。我或許不能做什麼,但是記錄下這個流動的片段,或許還能讓更多人去看到原住民生活中的那份不穩定與流動吧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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